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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几天,爸妈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。
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躲在被子里偷偷哭。
哭那被一笔抹去的二十五年。
哭可笑的青春。
然后妈妈抱住我,隔着被子,唱小时候的那首儿歌,唱着唱着也变得声音嘶哑:
“我的清怡,要是真的不记得就好了。”
我抑制不住的抽泣。
明明自己的演技在亲近的人眼中是多么的拙劣、幼稚。
偏偏能毫不费力地骗过他。
于是不久后,我们约在了结婚登记处。
我想起,当初领证的时候,他装的可真好啊。
爱我这件事,即使是一场任务。
却仍旧能装作难舍难分的样子,将两个红本本摆在车里最显眼的地方,抱着我亲个不停。
好似一刻也等不及般,将我拆吃入腹。
他从前说:“清怡,你可怜可怜我。”
“就成全我这一次。”
三年过后,他也说:“阮杳,你可怜可怜我。”
“就成全我们这一次。”
我和他,实在没有缘分。
出来的时候,有形单影只的男人拾阶而上。
停在我面前。
我没有想出和他的交集。
倒是贺俞舟看到他的时候反应更大些,在后面冷冷出声:“阮杳,这就是你说的不记得?”
“这么迫不及待吗?”
男人停在我面前,自然拎过我手中的挎包。
一身黑色的西服正装,偏偏将头发染成了特立独行的浅色调。
我微微躲开:“你是?”
“司机。”
他顺势接过我手中拎着的小包。
余光看贺俞舟脸色铁青,我斜了他一眼:
“贺俞舟,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。”
我头也不回地走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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