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醒的时候,太阳已然爬到了天空正中。
手机里不同种类的信息已经攒了一大堆。
我很任性地不去理会,将手机倒扣,披着晨衣站在落地窗前。
天色大明,路上的行人无一不是急匆匆的样子。
梦里纠结许久想要得到的结局在此刻看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,何止是梦,即使是昨天的故事,在热烈的阳光的照耀下,陈旧的像是一场泡沫,泛着一层让人生厌的白沫。
人生所有的挣扎、痛苦、不甘、迷惘,都是很累的,但是说到底,不过是一场放不下的执念。
困住自己,也伤害了别人。
在尚未造成伤害之时,早日抽手,也许还来得及。
昔日我最放不下的,莫过于是一个答案,我不明白严溪为何对我如此凉薄。
可是人的一生到底不是一张答卷,有时死磕到底,并不见得柳暗花明。
唯一能够找到真相的方法是让我变成他,而唯一能够得到解脱的选择是不纠结。
我不禁想念起很久之前,尚未遇见严溪的自己。
一个人的心实在是太小了,小的装下了别人,有时难免将自己都忘记。
我忽然想,有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,但是一团乱麻其实是最好处理的,直接丢弃就好。
甚至丢掉它,心上只会觉得轻松,倒不会有丢掉珍宝的心痛。
我想起以前和邹老师做论文时,总会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她。
对同龄人诉说心事往往无用,且不说很少有人对我真心以待,即使少有的真心,没有人生阅历和沉淀的智慧,少了转识成智这一步,真心只会给他带去烦恼。
邹老师是唯一一个面对我的失落和自我否定时,及时地告诉我我有时过于自苦,对自己过于苛刻。
彼时的她也许在赶路,语音里有着喘息的痕迹,可是她依旧最及时地理会我,告诉我过于自苦是不合适的。
想起那一年从巴黎回来,感觉受了委屈,四下无人可以诉说。
我茶饭不思,成晚成晚地失眠。
那时的我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之侧,要么清醒地跌落,要么艰难地一步步摸索。
现在的我终于想明白了当时困在我心头的问题——为什么身边没有人真心对我。
答案很简单,因为我没有身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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