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韶仍然面不改色，在那细细品着茶。
默染紧咬着嘴唇，或许因为是太过用力，嘴唇显得苍白，“哥，我们回冰源，找爹。”
“你爹死了。”
落韶放下杯子，手指轻叩着那梨花木的桌子，发出清脆而又有节奏的声音。
“我，不，信。”
“我过了，这需要你们自己去验证。
祭渊的话可不可信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落韶微笑。
“默染，收好东西，明天一早动身回冰源。”
一直在沉默的默允开口了，声音带着少许的寂寥。
“银雪，和我在一起，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你也趁早离开吧。”
落韶的声音带着许些沉重。
不过，如果这话是给默允的，默允绝对会听出来落韶的弦外之音。
“丫头，你是在赶我走吗？还是……我成了你的累赘？”
银雪的眸子里弥漫起泪水。
“你现在的灵力有以前的五成吗？”
落韶微笑的反问道，“你现在最多也就是一个天神阶的幻术师，那又有什么用？这么算起来，你不是累赘是什么？”
“切，你傲个什么劲？银雪哥哥再怎么样也比你要强得多！”
默染不屑的撇撇嘴。
“不见得。”
落韶淡淡的道。
“丫头，我知道你聪明，咱们做个交易吧？你让我继续跟着你，我帮你找到杀戮天使。”
银雪咬了咬牙，他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忧伤。
“……杀戮天使……就是那个绝对服从我娘血脉的强者。”
落韶顿时双眼放光，她似乎真的被交易打动了。
好一个注重利益的女人。
“怎么样，丫头？”
银雪问道。
“……成交。”
落韶的眼眸里有着许些喜悦。
、
并没有人是生来就冷血的。
冷血的人分为两类。
――一种是舀着刀子在心脏上划着。
一刀又一刀。
鲜红的的血液如同红莲，妖艳而又美丽。
每一下疼的抽搐。
当收回刀子时，心脏却已经痛得麻木了。
没有任何存留情感的余地。
所有的东西全部被刀子刮掉了，只留下利益与生命。
――另一种人却是因为种种恩怨，利益而把心脏冻结，起先只是外表，然后透骨的寒意渗透心脏。
一点、一点，一直到心脏那最柔软，最火热的地方也凝结成厚厚的寒冰。
所谓的感情就再也不存在。
、
――那么，我是哪一种人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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